太后只不過是明面上的幌子罷了。
當我以他們為棋子時,殊不知自己也成了旁人的棋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從穩婆身后探出身來,朝太后的方向催道:「你還等什麼?還不動手?」
「大膽奴才!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剛話落,皇帝身后的太監便是急聲怒斥。
與此同時,太后卻忽地慘叫起來。
只見原本被她抱在懷中的小皇子,竟一咧嘴,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緊接著,趁她不備之際,張嘴便咬下了她的五指。
一瞬間,太后整張手鮮血淋漓。
「孽障!」
她咒罵一聲,吃痛之下將那嬰孩便往用力地上一摔。
意料中的哭聲并未傳來。
地上的嬰兒就地一滾,接著,一點點變大,最后,竟逐漸化作一只碩大的黑鼠。
我指了指屋子里的一干人。
「就是他們想要害你的娘親,快些尋仇吧。」
多年以前,宮中鼠患猖獗。
有一日,宮人捉了一只黑鼠,正欲絞殺。
恰被我的母后瞧見。
當時她懷有身孕,眼見那只母鼠也有孕,便讓宮人將其放了。
母后自幼受我外祖母教導,明白萬物皆有靈。
這于她本是一件小事。
可那成了精的母鼠卻記在心里。
我入宮的第一晚,她便找到了我。
她說,她愿意助我復仇。
我的要求是通過幻術,讓她每夜代替我承歡。
如今的我,非人非狐,非仙非妖。
早就是個活死人。
白日里還好,一入夜,我便渾身冰涼,寒意刺骨。
這寒意,活人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