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一個人行麼?”
我一臉懵逼:“啊?”
前臺老師沖對面招手:“哎!同學你過來,你幫忙把這位小姐姐送到三樓報名處,她要考理療師。”
我這才弄明白,她把我當盲人了!
我剛想解釋,突然覺得身后的雨傘柄被人拉起來。
“小妹,你往前走就行,沒事,我跟著你。”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挺熟悉,家鄉的口音。
我在前,他在后,兩人拎著一把傘。
跟特麼皮劃艇似的,而且動作還一搖一擺。
怎麼說呢?就是……一米七一米八,一米七一米八!
我感覺這小哥哥兩邊不一樣高啊!
太感動了!明明自己就是殘疾人,竟然還這麼熱心過來幫助我這個假盲人!
我趕緊松手回頭,摘下墨鏡:“不是!同學我——”
“陳顏?”
“鈞哥?”
我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胡鈞。
而且他真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半年沒見,人清瘦了不少,頭發也剪短了。
三十出頭的年紀穿一身學生樣的格子襯衫,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違和。
只是一開口,那濃濃地淳樸的家鄉口音,還是讓我有些出戲。
“你,你不是開礦去了麼?你怎麼在這兒?”
胡鈞偏過臉,摸摸頭:“不是。開礦又不用我親自挖礦……”
這時候,一個老師模樣的人經過。
叫了他一聲:“胡鈞,還沒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