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行黑著臉回到別墅時對著傭人無端的發了通脾氣。
別墅的氣氛有些緊張。
這時,一個傭人拿著一個斷裂的木雕上前問。
“先生,我們打掃庫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已經壞掉了,這個很重要嗎?”
我看去,又怔住。
木雕身首異處,身上布滿灰塵,但依稀還能從紋理上看出粗糙笨拙的鐫功。
這是當初我送給沈硯行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我雕了三天,滿手的口子才刻完他的生肖動物小心翼翼的遞給沈硯行時,他卻散漫的掀了下眼皮。
嘲了一聲,“真丑。”
我尷尬又生氣,心想著如果沈硯行不收下的話,我就再也不會給他做禮物了,也不要再喜歡他了。
期待扭捏中,沈硯行接過了我的木雕,“也只有你才做的出來這麼個丑東西。”
他后面的話,我卻聽不出來一點嫌棄的意味。
然后不管他在哪兒,都能看到這個木雕的身影。
沈硯行是喜歡過我的。
但他不是最喜歡我。
從他因為孟歌跟我爭執然后泄憤的摔斷木雕那一刻。
我就知道了。
果然。
沈硯行冷聲說:“不重要。”
是啊,我的東西又怎麼會重要呢。
傭人又問:“那要丟掉嗎?”
“丟掉。”沈硯行毫不猶豫的說。
傭人轉身照辦。
忽然,沈硯行又叫住她。
“站住 。”
傭人詫異的回頭。
沈硯行緊緊皺著眉,沉默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給我。”
他拿著木雕上了樓,然后沉著臉用膠水歪歪扭扭的粘黏著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