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爹?要不是我爹,你能有如今的地位?」
「李輕舟,你準備拿身份說事兒是吧?」
我展眉一笑:「拿身份說事兒!就不是如今的態度,而是將某些人一起掃地出門了。」
4
我說要連徐子強一起掃地出門。
徐子強冷著臉既不說話也不道歉。
見氣氛僵持不下,陳嬌娘立馬湊了上來,攀住了徐子強的胳膊。
「徐大哥,你不要為了我爭吵,與其讓嬌娘搬出去時刻提心吊膽,還不如去死一了百了。」
說罷,她就撒手往柱子上撞去。
徐子強和婆母一陣緊張,趕忙相攔。
「嬌娘你萬不可尋死,不為你自己,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嬌娘,我徐子強萬馬從中過,不信還護不下一個你。」
我站在外圍只覺得心冷。
視線所及,是陳嬌娘挑釁的笑容。
晚上回府,越想越生氣。
內室卻有一道虛弱、調侃卻頗有氣勢的聲音傳來。
「李輕舟,何人給你氣受,本皇子幫你出氣啊?」
5
我愣了兩秒才想起來,如今我的內室被人借住了。
借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事件中心主人翁三皇子懷夜。
說來可笑,未婚夫徐子強金屋藏著三皇子的寵妃,而我卻藏著正主三皇子。
月前,三皇子府邸被燒,人被下了大獄。
我偷偷打探,聽聞他已經被折磨得出氣多進氣少。
念著他在長白山一帶,曾救過我和我父親的性命,我設法劫獄,將他營救了出來。
本打點好了一切,可送他出京城,這輩子做個閑散自由人,再不蹚深宮渾水。
沒想到,他卻用有力的手指掐住了我的掌心。
「輕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沒出城,且藏在了我的閨房。
此時,悠哉尋樂。
我掀簾入了內室,打眼看見懷夜靠坐在床頭上,精瘦的胸膛大敞,雪緞內衣洞開,露出滿是刀疤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