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她喊出救命的同一時刻。
我腰身一擰就用腳攀住了欄桿。
同時,我還拽住了直直往下墜的徐嬌娘。
「嬌娘……」
徐子強一聲大吼沖了過來。
陳嬌娘下墜之勢一頓,抬頭眼中露出惡毒的光。
接著開始使勁掙扎。
憑欄年久失修,哪里能承受住兩個人的重量,「咔嚓」一聲,我們兩個人向下栽去。
可那一刻,我已經有了準備,腳下借力,落地前身子撲出去,帶著陳嬌娘就地翻滾,雖狼狽,卻沒有大的損傷。
徐子強也不瞎。
我若推她下去,為何又會不惜代價地救她。
他從我手里接過陳嬌娘,氣得渾身發抖。
陳嬌娘暈了,大概沒看到。
傍晚的時候,聽聞陳嬌娘還是小產了。
六個月大的孩子,要了她大半條命,關鍵是良善的徐母不讓請大夫,就那樣生生耗著。
陳嬌娘的嘶吼聲,隔著院子都能聽到。
「活該!」我的丫鬟替我出氣。
可是我已經沒有那麼氣了。
16
懷夜從宮里出來,就到了我這里,他的府邸被一把火燒了。
太子府以前被二皇子住過,他嫌棄得緊,不愿踏足。
他一來,洗漱要人倒水,吃飯要人布菜,進屋要人熏屋子。
就連睡覺都嫌冷。
「舟舟啊!你說說監牢走一朝,我這身板兒是不是不行了,這被窩太冷了,你要不要先幫我暖和暖和?」
我斜睨他一眼:「我的被窩還沒人暖呢!」
懷夜:「若不然這樣,你我躺一起,互暖!」
我:「你要不要先看看我臥房的長槍是不是有點落灰?若不然請它下來活動活動。」
「哈哈!」懷夜打著哈哈,「不用不用,干凈得很呢。
「舟舟啊!我覺得婚后你這桿長槍就不用帶了吧,我聽說,婚房放長槍不吉利。」
我認真地想了一下:「也成!我庫房里還有兩把短刀,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