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姑娘,你多提點他幾句,距離科考可就只有四個月了……」
夫子的話和前世一模一樣。
那時候,我聽了這話當場就急壞了,恨鐵不成鋼地直流眼淚。
而現在,我只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胸有成竹道:「夫子莫擔憂。我弟弟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秀才,那就是未來的宰相根苗!科舉那更是手到擒來,你無需操心。
「俗話說得好,勞逸結合,我弟弟他寒窗多年,這陣子放松玩樂下,有何不可?」
此話一出,夫子徹底驚住了,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之言似的。
不過這到底是我家私事,他也不好再三勸阻下去,左右他也盡了為人師的責任。
之后周軒如何,都與他無關了。
那天過后,夫子對周軒果然不再嚴格訓誡、再三要求了。
5
沒了夫子和我的良言勸阻,周軒頓時自在了許多。
他常常私自逃了課業,一頭扎進青樓之中。
旁人問起來,他只說臨近科舉,時常緊張難眠,想獨自一人安靜溫書。
這話雖不真,但也沒幾個人在意。
周軒又不是什麼自家人,學不學關他們什麼事?
我私下打聽了,周軒將錢全都給了老鴇,包了那林夢娘整整一個月。
這幾日他每天都是紅袖添香,溫香軟玉在懷好不快活。
……
處理完了周軒的事,我暫時騰出了手,回到家翻箱倒柜一番后,終于找到了一張地契。
地契是我家那幾畝耕地的。
當初爹娘去世,我又年少,只能看著大伯幾人將我家的耕地強占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藏起了這張地契。
這些年,我顧及周軒的名聲,又實在不愿和這些族親撕破臉,耕地的事我就沒再提。
但現在不同了,重來一世,我什麼都看清了。
這種土匪一般的刁蠻族親,不配我給他們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