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的堅韌讓他想起什麼。
臨走前,他狀似無意地提了句:
「方才我同你說,你同三年前那男子很像,我收回這句話。」
「畢竟你比他有本事,是自己走進來,還能完好走出去的,而他卻是被獻媚的江家送來,再也沒能走出去。」
我穿衣的手一頓。
江家?
是京城第一皇商,背靠公主府,曾經與沈家有過生意上的往來的江家嗎?
我去尋公主時,她正在用晚膳。
見我神情淡然,她有些驚訝。
我繞至她身后,思索片刻,抬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了塊魚肉,遞到公主嘴邊。
「殿下,臣想清楚了,您喜歡臣,是臣之榮幸,只要您允許臣每日上朝,其余時間,臣都可以來陪您。」
公主掃了我一眼,咬下魚肉。
接著勾起了我的衣襟。
「你倒是識趣。」
9
我的識趣并未引起公主的優待,反而讓她愈發得意。
自那天起,她每日都要換著法子折磨我。
清容此前受過的針刑我受了。
十指連心,我疼得幾乎蜷縮。
但第二日仍是可以完好無損地去上朝。
公主還命丫鬟一個一個拔了我的指甲。
那些沾染上我鮮血的丫鬟,沒有一個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