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接下了面對同事遞來的一杯酒，順著她的話答道。

仰頭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余光一掃便瞧見桌子上我的手機正在不停地震動。

打開手機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和消息都來自同一個人。

酒意上頭，我大致掃了一眼消息，是一張陳皓拍的照片。

照片里擺著三菜一湯，也不知道是他親自下的廚，還是他點的外賣做的樣子。

陳皓：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菜，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

陳皓：有些事兒想要跟你說，今天能早點回來嗎？

……

陳皓：怎麼不回消息？還沒下班嗎？

……

陳皓：你在干嗎？為什麼不接電話？

看消息的間隙，陳皓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和同事打了聲招呼，我便走出接通電話。

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陳皓惱火的聲音：

「安子落，你干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我剛剛去了你公司找你，你同事說你早就下班了！下班了為什麼不回家？」

或許是酒精上頭，我現在只覺得手機那頭的聲音格外的諷刺與刺耳。

從前，我也是這樣質問他的。

「我在和同事聚餐，有什麼事兒等我回去再說吧。」

我捏了捏有些酸澀的眉心，明明應該是感到快意的瞬間，可我卻不知怎麼只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疲憊。

陳皓不依不饒：「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我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了你那麼久，你難道就不能給我發個消息嗎？」

「誰會時時刻刻盯著手機看啊，你總得讓我有點個人空間吧！」

「我說了，有什麼話等我回去說，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別無理取鬧不依不饒行嗎？」

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度，語氣里滿是不耐煩，就如同曾經的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