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應了幾聲,抬頭瞅見站在臺階上的我和我娘,皺了皺眉。
不知想起什麼,面色緩和了幾分。
「錦兒的婚事我有數,不用急著應付那些說媒的。」
頓了頓,又說,「錦兒還小,再多養幾年也無妨。」
我娘淡笑應下,聲音依舊柔柔的像團棉花,卻聽不出情緒。
我扯了張笑臉,走到我爹跟前,行了個萬福。
「爹,祝您得勝回來。」
我爹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粗粗地說了句,「沒事別總纏著你娘胡鬧,在家里好好繡你的嫁妝。」
說罷,策馬而去。
28.
我爹不在,我和我娘的教育事業發展地更肆無忌憚。
就這樣,我成了學堂里的新老師。
我先偷偷教幾個信得過的人,再由他們作為先生在學堂里向外傳授。
我和我娘約定。
目前學堂只免費教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認字,資質好些的可以進到下個階段,接受基礎物理與數學的課程,慢慢啟發民智。
為了保留革命火種,課堂內容暫時絕不涉及任何思想理念。
我娘回了趟娘家,我外祖父和幾位舅舅都是文官,雖然不大,但也有些門生。且最好名譽。
不知她怎麼說的,反正這公益學堂的事兒算是過了名路。
又是善舉,漸漸也有了些名聲。
我和我娘有時出入也不必太遮遮掩掩。
日子一天天地過,倒真有不少人慕名來求學。
畢竟我設置的幾個物理小實驗,還挺新奇的。
29.
我第一次見到裴弈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絕不是普通人。
他雖穿著布衣,言談也極為平和近人。
但依舊掩不下滿身的氣度。
旁邊人告訴我,他來得最晚,卻學得最好。
很會舉一反三,有的時候連先生都被問住了。
我心下了然。
原來,前兩天傅先生拿回來問我的問題,是他提出來的。
我抬眼看向他,或許是目光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