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想,理是這個理。
但不知為何,這心里總有些惴惴的不踏實。
41.
又過了三月,春稻已經種下去了,據陳一說,長勢很好。
織布機他換了個名義,把功勞推在了別人身上,京城和附近幾個大城已經開始投入生產了。
他還說,要不我也找個山廟上個香。
借機帶我去轉轉。
我心里有些期待。
這一年,雖然可以經常出來走動。
但規矩還是多,且要處處換裝隱藏。
所走的地方,只是多了個學院罷了。
真的好想出去玩兒。
42.
我和我娘說了這事。
我娘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我剛要說就當我開玩笑的吧,她卻笑著同意了。
我連忙收拾了下,想去學堂找陳一商量。
但連院子都沒出去。
我家被一隊官兵圍了。
領頭的說,我和我娘裹挾聚眾,散播邪理邪法。
學院已被查封,我們兩個人也被扔進了大獄。
43.
獄中很冷,又很潮。
冷意順著潮氣直往人的骨頭縫里鉆。
我娘扯了外裳把我的腳裹上,我又把她的腳也放進來。
相對而坐。
「陳什茉同志,咱倆翻車了。」凍得我聲音有點抖。
我娘往我身邊湊了湊,「錦兒,別怕。」
「我說同志,看不起誰呢?」我哼哼了兩句。
「錦兒,娘自有安排,一定能保你安全。如果有人來救,你就趕緊和他們走,不用管娘。」我娘附在我耳邊悄聲說。
我一聽,登時就急了眼,「陳什茉同志!你在說什麼!你這是讓我叛變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