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類人,只看我給出的是否符合預期,不需要和他們喝酒喝到胃疼,辦事格外干脆利落。
謝忱只是看著我,許久沒有言語。
我倒是開口了:「我會給公主帶去快樂。」
王賀自小認識公主,謝忱又何嘗不是?
謝忱沒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我憶起景陽公主聽到謝忱拒婚時的眼神。
她先是怔住,隨即像是知道了什麼,迅速裝出惱羞成怒的神態,眼底的痛楚卻像是要把她從里到外敲碎了。
我這人擅長緩和氣氛,大概是察覺氣氛不對,也可能是憐惜她被指甲劃破的掌心,貿然開了口,打斷她險些繃不住的淚意。
她滿臉錯愕的看向我,滿溢的情緒被她拋之腦后。
大概是死過一回,我無所謂的朝她笑。
對視的那一刻,她知道我看出來了,看出她內心的狼狽。
不知出于什麼想法,她素凈的指尖指向我:「嫁誰不是嫁,本公主就嫁給他!」
三個月過去,我應召進宮,老皇帝正坐在望峰殿的長亭里下棋。
老皇帝也沒正眼看我,專注的打量著棋盤:「不放假不出石鼓書院,一得假期就跟林楓出去釣魚,你這日子倒是過得挺舒坦。」
坐在老皇帝對面的青年面色略顯蒼白,但眼神能看出來還算精神。
他瞥向我的眼神看似溫潤,實則充滿掂量:「才過去三個月,父親可要再選一選?不能委屈了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