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
「段婉?」
宋泊簡立刻蹲在她旁邊。
「肚子疼……」
段婉有氣無力。
宋泊簡才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抱起她,外套都沒穿,就匆忙出了門。
門關上的下一秒,我跑回衛生間,將早飯都吐了出來。
其實,宋泊簡如果在離開前,哪怕回頭看我一瞬,就能發現我比段婉更虛弱的神色。
我漱完口,抬頭對著鏡子里毫無血色的自己一笑。
幸好啊。
差一點就露餡了。
13
我服下止痛藥。
沉默地看著又要見底的藥瓶,才發覺最近每天吃止痛藥的頻率越來越高。
醫生官方委婉的話猶如昨天才聽過。
「雖然腦膜瘤不是癌癥,但它存在的位置加上大小……」
「手術的希望,也很渺茫。」
我正在計算自己還有多少天活頭時,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
一個晚.晚.吖陌生號碼,什麼也沒說,只發了張照片。
是張孕檢單。
段婉懷孕兩個月了。
我靠在床頭笑了,顫動時沉重的頭又如同針扎般疼了起來。
窗外枯萎的枝丫光禿禿的,且脆弱不堪。
一只麻雀在此短暫停留,又借力振翅離開時,徹底斷裂。
它到底是沒熬過這個冬天。
14
宋泊簡又是一夜沒回家。
我樂得清閑,剛好有空去醫院看看齊知源。
他情況不太好,已經到住院的地步。
我陪他去住院部樓下散步。
齊知源依舊樂觀,只是活力不再。
「姐姐,你有好好接受治療嗎?」
我笑笑,只是說。
「醫生說過,我治愈的希望很渺茫。」
他停下腳步,病弱的氣息并未感染到他堅毅的眼神。
「那也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即便是現在,我也非常,非常珍惜每一次治療機會。」
他抬起手的動作很慢,像是需要消耗很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