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華直接拿了一塊板磚就往人腦袋上砸,現在那個醉漢還躺在醫院 ICU 病房里,生死未卜。
等女警說完,方梨抬頭看我,語氣也格外柔弱:
「沅清……」
我卻不像之前那樣上前抱住她,而是站在原地。
她看著我,有些疑惑,女警覺到氣氛不對,以為我們有話要說,就默默退了出去。
「為什麼你要站得那麼遠?」方梨問我。
我表情淡然:「我只是來看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確定你們沒事,我就要回家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說得夠委婉了。
我就是來看笑話的。
方梨的臉色一變,不可置信之中帶著些許責怪。
「沅清,你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朋友嗎?我都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冷漠?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打斷她的話,直言道,「我拿你當朋友,你呢,有拿我當過真正的朋友嗎?」
方梨一頓:「你、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8
我并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
我說了,我就是來看他們的笑話的。
上一世,這一晚就是我的噩夢。
失手把人推倒之后,我爸媽趕來。我媽活了大半輩子,優雅了大半輩子,卻在聽聞我可能會入獄的消息之后,直接癱軟在地上痛哭,和我爸兩個人一夜白了頭。
我被警察控制,我爸媽在外面抱頭痛哭,可被我幫助的方梨,卻一直站在角落,連半句安慰都不肯給我父母。
林彥華則是一直站在方梨身邊,象征性安慰了我爸媽幾句之后,就跟方梨一起離開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那晚上,應該都沒有回學校,而是在外面開了房。
而我,成了最大的炮灰。
而重生回來的今晚,我看著手機里,有我、沈聽肆還有我爸媽的群里,我爸媽睡覺前曬了他們去餐廳吃飯的相片,滿臉洋溢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