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笑意是麻木的，也是失望的。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沒有因為周家少奶奶而被人高看一眼，周家不行了，她這株依靠周霆生長的菟絲花，也變得無人問津。

周霆一進來，就拿著一杯酒，和別的女人聊起了天，看都沒看她一眼。

趙嬌嬌敢怒不敢言，只能當沒看見，在旁邊苦悶地喝著酒。

直到她看到我光鮮亮麗地站在燈光下，被人圍著寒暄，她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才多了些其他的情緒。

是恨！

等我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她走到了我面前，用咬牙切齒的語氣對我說：「趙雪，看到我過得這麼慘，你一定很高興吧。

我笑吟吟道：「這都被你猜到了，你可真聰明。」

上輩子，我被趙嬌嬌害死。

這輩子，我又差點被趙嬌嬌給毀了。

我又怎麼可能不恨她呢。

趙嬌嬌憤怒地攥緊了拳頭：「趙雪，你好歹毒的心，你明明知道周霆會家暴，接近我的心思也不純，卻不阻止我，眼睜睜看著我往火坑里走。」

她的眼里不僅有恨，還有殺意。

兩輩子了，她是一點都沒變。

日子過得一團糟，她不恨做錯選擇的自己，也不恨害她淪落到這地步的男人。

她只恨過得比她好的我，也只敢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