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打了個寒戰,畫軸也失手滾到地上,她連呸兩聲,又拿帕子擦手。
她又隨手拿了一幅。
剛一打開,她就愣住了。
我端著茶盞,好奇地看過去。
這畫中人,劍眉星目,長身鶴立,氣度不凡。
這個可以啊。
皇后回過神來:「貴妃人脈廣啊,連攝政王的畫像都搞到了。」
我猛地咳嗽起來。
貴妃太過分了,這一個比一個離譜,她到底有沒有篩選過啊?
我抽過皇后手里的畫,就往門外扔了出去。
那畫軸從臺階上層層滾落,最終停在了一片明黃色邊上。
「母后,你又要做什麼?這可是小皇叔。
皇帝拿著畫軸,滿臉不悅地走了進來。
想來近日貴妃辦事,絲毫不避人,皇帝早就聽見風聲了。
我本來對攝政王不感興趣,但皇帝那種不把我當女人的樣子,我看見就來氣。
「你的小皇叔,和我可是同輩,我不能做什麼嗎?」
皇后拽了拽我的衣擺:「應該是不能,他算是你小叔子。」
「皇后,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皇帝恍若未聞,只是將那畫收起,又放回到書案上。
「母后,別鬧了。朕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封為太后的。別再引得朝野議論紛紛。
我是冷宮廢妃,撿個皇子,撫養多None。
他登上皇位之時,我自然要他報答我的養育之恩。
「那你想要什麼?」
「我當然是要做,這宮里最尊貴的女人。」
拿到圣旨之后,我沉默了。
原來最尊貴的女人,除了皇后,還有可能是太后。
重大失誤。
皇帝信手翻著書案上的畫軸,才看了四五個人,便已經沒了興趣。
他把畫軸扔了大半,神色不屑道:「不過是中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