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從沒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過。
外祖家的人也只把我當外人,事事提防,生怕我多食了一餐一飯。
可阿娘在時,我也曾被人捧在掌中,溫言好語,樣樣教導。
唉。
陳令襲啊。
「陳五娘。」
與此同時,陸璟之的低喃聲也響在了我的耳側。
我一驚,便發現,不知何時,許渙亭已經走了,而此刻的陸璟之,就站在我的面前,距離我不過一臂之遙。
他的臉色很疲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看起來很是魂不守舍。
只是此時距離實在太近。
若是不知道旁人如今已經看不到我。
我必然要以為,他是知道我在這里的。
他不知想起什麼,突然穿過了我,然后跑到書房,慌亂地翻起書架來。
我有些莫名。
沒一會,就看到他手上多出來了樣東西。
是一個香囊。
上頭繡著祥龍云紋。
只是主人看起來并不算愛惜,香囊不知道在哪里滾過,還沾了灰,就被隨意地扔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方。
我認出來了。
那是我送他的。
倒也不是什麼表明心意的東西。
只是那年他登基,普天同慶,我沒什麼好送的。
這才親自繡了個香囊。
他看到以后,連眉目都沒松動一下,便讓內侍拿了下去。
從始至終,他連碰都沒碰過。
可現在,竟然又視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