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嗓子怎麼了。
她猶豫著,最后說,是染了風寒。
還說,她有個妹妹,說起話來,嗓音同她很像。
我也問了她許多事,她全都滴水不漏地答了。
最后還說,她真想到處去看看。
我信以為真。
畢竟,她當初拒絕我時,也是那樣說的。
所以后來陳臨月逃婚,我心里涌現出的第一個念頭也是,看來我真的沒認錯人。
她想去,那便去吧。
天大地大,總有我還在等她。
而那時,我是真的有些不喜陳令襲的。
或許是因為。
她長了酒窩。
說起話來, 比陳臨月還像是當初的她。
這總叫我心煩意亂, 卻又忍不住同她說話。
我們之間哪里有話題。
于是說來說去,都只有一個陳臨月。
隨行的內侍同我開玩笑:「殿下看起來極愛同陳五姑娘說話呢。」
我怔住,心想,我只拿她當妹妹。
我唯一鐘愛的, 只有當初群山之中,同我朝夕相處幾個月的女子。
她柔軟愛笑,有一顆很好的心腸。
后來, 她替嫁, 我便更不耐煩見她了。
這叫怎麼回事?
所以父皇讓我去她宮里時,我也百般不情愿。
我是要等陳臨月的。
若是和旁人共處一室, 將來還怎麼見她。
于是我想到了許渙亭。
每任儲君,身邊都會有一個替身。
從小就跟在身邊。
樣貌聲音武功, 至少有七分相似。
我讓他代我去。
那一夜,我閉眸躺在床上, 腦子里全都是陳令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