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參加科考的學子賠率,開了啊!」
宴廳內沉默一瞬后,又重新躁動起來。
「第一又是這個魏寂!」
「他已經連續四年霸占賠率榜第一了吧?」
「沒辦法,誰讓人家確實有才華呢……」
「但是他都三年沒考了,今年能去嗎?」
「就是,估計今年又逃了,沒勁。」
聽到魏寂的名字,我一時有些呆住。
我記得他。
他可以說是少年成名。
七八歲時便可作詩成賦,寫的文章傳遍全國。
人們皆說魏氏的筆法幾百年難得一見,是不世出的天才。
幾年之前開始,這份賠率榜上,他一直穩居第一。
可是他卻從未參加考試。
寧愿自己隱居在京城中的一個小巷子里,不過問任何朝堂政事。
漸漸地,便有傳言出來。
說魏寂其實患有心病。
沒有正常人的感情。
對民生、親人、男女之情,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這種人,就算當了高官,也只會成為禍害。
我一直以為自己和魏寂沒有任何關系。
可明明……
我死后,他卻自己孤身一人,闖入攝政王府。
用長劍指著沈階,聲音清冷低沉——
「你配不上她。
「她不該再受你們沈家的束縛……我今天便而帶她走。」
然后一把火燒了祠堂。
捧著我的骨灰。
和所有的一切污濁、骯臟,化為了灰燼。
4
我站起身,趴在欄桿上,朝下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