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腦袋來瞧我:「林南星,你真的想好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他似乎很執著于這個問題,問了一遍又一遍。
他問得很認真,我同樣也回答得很認真,舉手指天發誓:「是,會一直在一起,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否則我們絕對不會分開。」
這是我一定能夠給他的承諾。
賀州笑了。
就在他父親的墳墓前,主動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好,那就再也別分開。」
那天晚上后,賀州的身邊當真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相親成功,我和他之間現在應該能夠算是男女朋友。
和所有正常的情侶一樣。
我和賀州每周都會進行幾次約會,有時是吃飯看電影,有時候一起去郊外野營。
總之關系在逐漸拉近,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
我發現了賀州的一個怪癖。
「賀州,你怎麼又在盯著別人看?」
看完電影后,我們手牽著手從商場出來。準備散步回家,只是在路上有時行人經過,尤其是穿得很清涼的各路美女,賀州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我握著他的手,依舊是黑如濃墨的惡徒。
他此時在想什麼?
是怎麼用刀割開那些女孩子們的咽喉嗎?
他許是看出了我眼底的好奇,沒有像先前那樣打馬虎眼,而是指著剛從我面前經過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穿著低胸裙,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鎖骨:
「你知道一個人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是什麼嗎?」
他逐漸將視線轉回到了我身上。
最好看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他那慘死的父親,一身的骨頭被人一寸寸敲碎。
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所以一個人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應該是那骨頭。
「骨頭?」
賀州輕笑:「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