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司家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但他這十多年累積的比賽獎金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并沒有為此生出什麼異樣的情緒,只覺得好笑。
自那天以后,我開始練習獨奏曲目。
過去只想著做好司年的伴奏,十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一場小提琴獨奏演出。
我像是報復性的報名了所有一切時間不沖突的小提琴獨奏賽,且都拿到了冠軍獎杯。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受了刺激想證明自己。
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是終于重新體驗到了小提琴的魅力,音樂的樂趣。
找回了我學琴的初心,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因為自己熱愛。
我考了雅思,準備申請伯克利留學名額,沒再去過學校。
就在我埋頭準備出國前的最后一場小提琴獨奏國賽時,司母又來了。
司年和蔣綿綿因為在酒店吸食笑氣被抓了,我父母都在政府單位工作,司母想來找我爸媽疏通關系。
媒體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又是一輪鋪天蓋地的報道。
「昔日天才鋼琴少年與女友聚眾吸食笑氣」。
一時之間,有關司年的詞條再次沖上熱搜第一。
這一次,就連司年也被網友罵的夠嗆。
10
彼時吸食笑氣只用拘留罰款,他們很快被放了出來,但也因此錯過了高考。
只是聽說因為吸食笑氣過量,導致司年的手部神經受損,再也沒有辦法彈鋼琴。
而蔣綿綿,流產了。
互聯網有記憶,但是網友沒有。
一時之間,線上線下他們又被群起而攻之。
「有什麼樣的媽生什麼樣的女兒,她媽就是個小三她能是什麼好東西。」
「還學生呢,紅唇大波浪,不過就是個蕩婦!」
畢業聚會上,女生們毫無顧忌的對蔣綿綿進行蕩婦侮辱。
而男生則是大肆宣揚司年除了會彈琴就是個廢物。
「他司年不就會彈個琴麼,有什麼可牛的啊?」
「你說的不夠嚴謹,他現在手廢了,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