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蘭衣仿佛沒聽清:「什麼?」
我望著錯愕的張文鳶,道:「你倆一起。打一架吧。」
「上次推我落水的仇,我沒忘,你們也不該忘。」
這些時日,跟著我娘強身健體,我的力道手法,早已超越她們許多。
話畢,我揚手,給了她倆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不光是上回,是從我幼時起,所有的怨憤不甘和屈辱。
那時候我被她們欺負得狠了,只能縮成小小一團,抱著膝蓋,任由她們推搡打罵。
日頭明明那樣烈,我的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暖。
屈辱忍耐,充斥了我年少的諸多歲月。
那個從小被欺負的小孩,現在,我終于可以告訴她。
你看,你以后,也可以很厲害。
你也可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只靠自己就能保護自己,好好地,保護自己。
21
張文鳶和許蘭衣被我打蒙了,我甩了甩手,道:「我不是圣人,從前的仇恨說不得一筆勾銷,往后你倆見著我,夾著尾巴滾遠點。」
「若是想指望你們的父兄來找我茬,先思量思量,他們會不會為了你們,跟同僚起爭執嫌隙。」
我最后道:「我早已不是從前的盧昭寧,你們最好也別再是從前的你們。
張文鳶和許蘭衣跑了,我才險險舒了口氣。
朝堂上我謹小慎微,處處小心,可今時今日,我心中憤懣,實在是難忍怨氣,只愿此事不要鬧大,以免影響我往后仕途。
收拾了柜臺上的東西,一轉身,趙時衍便在幾步外望著我。
「小盧大人打架打贏了,不請客吃飯慶祝慶祝?」
我呆住。
這太子殿下怎麼神出鬼沒的,總是冷不丁站人身后,叫人要防備他是不是準備放冷箭。
我將那燒雞同燒刀子往身后藏了藏,才道:「下官預備去東市吃碗餛飩,殿下還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