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戰船數量又容不下這麼多人。
趙奕看見我來,突然叫我:「盧大人,此事依你看,該當如何?」
這事兒歸根到底,還是差錢的事兒。
只是戶部的堂官不愿扯進這種事里,推脫一番讓兵部和工部先打起來了。
于私,一個是我娘,一個是我手帕交,再一個是我自己任職的部衙。
于公,兵部關心兵將,工部操心戰船,戶部如今一文錢掰成兩半花仍是捉襟見肘。
到這節骨眼兒上,又點名要我答題,這趙家當真是沒有一個好人啊!
我以手扶額,朝趙奕行了一禮,道:「攝政王,下官覺得此事……此事……」
說著,我整個人便似不受控制一般往一側倒去,倒之前,我還看準了我娘的方向,跟她打了個眼色。
我娘反應敏捷,會意立馬驚呼:「昭寧!你怎麼暈倒了!定然是連日來操勞公事才會如此!」
戲也太過了。
但我這會兒不能有所反應,只能半瞇著眼,繼續往下倒。
另一側突然一股力道襲來,摟住我的胳膊,旋即,我被攬入一個清淺的懷抱,周身是極其熟悉的氣息。
我虛虛抬眼,正對上趙時衍那一副漆瞳,扣在我臂膀上的修長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我立刻暈得更徹底。
耳旁是趙奕看破我拙劣伎倆后的薄怒之聲:「盧大人身體不適,去請御醫。」
我只覺得腳下一空,便被人懸抱半空,耳側是趙時衍不容置疑的嗓音:「去東宮。」
36
在東宮的榻上躺著,令我十分汗顏。
我甚至不敢動,生怕引起那位的注意。
見人散去,桌案前坐著的男人慢悠悠斟茶,不咸不淡開口道:「你倒是學精了。」
我麻溜地從床上爬起來,給趙時衍敬茶賠罪:「殿下,非常之時,行非常之舉,下官此舉,實在是情非得已。」
寬大袍袖在我耳旁劃過帶過一股風,趙時衍骨節分明的手接過我捧上的茶盞,一字一頓,吩咐我:「起來、坐著、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