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不想織布,想做別的也行。不會我也能教到你會,但你別妄想著偷懶,這里沒人會管你從前是哪里來的。」
崔青青完全接受不了,她嬌養了這些年,如何肯俯首做事:「你讓我做粗活?又臟又累,我不做。」
「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你送我去做瘦馬吧,去秦樓楚館伺候男人也行,我不要做這些,我不要!!!」
葉七娘都驚呆了,氣不打一處來:「盧大人、林大人她們,努力了這些年,才一點一點把那些吃女子血肉的腌臜之事清除。
葉七娘氣得手都抖:「你對得起盧大人,對得起我們。」
「對得起同樣身為女子的你自己嗎?」
崔青青死在了三日后,她是一根白綾將自己吊死的。
她寧可求死,也不愿意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可她到死都不會明白的。
她一生坦途,自然不知道,尋常女子若是想站到和男子一樣的高處,要花費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力氣。
男子覺得稀松平常的起點,卻是我們女子渴慕追求的終點。
可縱使再難,一間又一間女學辦下去,一代又一代女子傳承下去,女子的天地終將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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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衍繼位后,勵精圖治, 任用賢能, 除奸佞, 興女學,舉科考,改稅制,終是開創了元寧盛世。
我卻在此時提出外放青海。
趙時衍不樂意了:「你若要外放, 沒了女相, 朕這朝堂怎麼辦?」
我笑笑,道:「有喬若敏,有張文鳶,還有許許多多從女學里走出來的女官。她們都很好, 陛下可以信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