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關孟聞雁的事,我做不到把陳寄北推出去見她。
如果是關于生意上的事,我也做不到斷了陳寄北的財路。
所以我把決定權交還給陳寄北。
我相信,我不知道的內情。
胡羅官在電話里、消息里已經全部說清楚了。
陳寄北應該比我更懂得如何做選擇。
6
陳寄北用了比往常多兩倍的時間才把廚房收拾干凈。
他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有一種落不到實處的感覺。
我總覺得他在廚房分神的那段時間和孟聞雁有關。
他遠沒有他回復胡羅官時表現的那麼淡然。
面對胡羅官所有的問題都用「我知道了」來回復。
知道了以后呢,該怎麼辦?
我想,這才是他在廚房總也忙不完的原因吧。
現在呢,是不是終于得出答案了?
他在我旁邊坐著,那壺涼水終于燒開。
我在他的面色上找不到任何表情。
他那樣嚴肅地、一本正經地陪著我看搞笑的綜藝節目。
這已經就夠反常了。
他突然把目光落在我臉上,伸手替我擦掉臉上的眼淚。
他問我:「好好地看電視,怎麼還哭了呢?」
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笑一樣。
我們都沒能找到和搞笑節目匹配的表情。
7
胡羅官的電話再次打進來,火急火燎的聲音震痛我的耳膜。
他怪我:「林若錦,我是真有急事要見陳寄北,你讓他出來行不行?」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干,在胡羅官這里就成了阻攔陳寄北見孟聞雁的罪魁禍首。
我把免提打開,放在茶幾那里問陳寄北:
「你要出去嗎?胡羅官說有急事非見你不可。」
陳寄北依舊說著,知道了。
他始終不肯說去或者不去。
所以胡羅官才會反套路地告訴陳寄北。
「你不方便出來,那我去見你。」
他說:「陳寄北,我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