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手機亮了,他的名字在上面不停地跳躍。
屏幕暗了以后我收到他發過來的消息。
【若錦,你去哪里了?】
去天涯海角,去沒有陳寄北的地方。
12
我沒想到陳寄北會在外面待一宿。
我打開門的時候,他困得身子也往地面上倒。
看到我的時候,強撐著困意問我:「若錦你怎麼睡得這麼沉,我打你電話也沒有聽到。」
他甚至都不敢問我是不是故意把他晾在外面的。
他問我想吃什麼早餐,他下樓去買。
他站在門口那里想進來。
「若錦,我先進去換身衣服。
我沒動,依舊擋在那里,禁止他再回來這個家。
我不允許他這麼來去自如地搖擺。
我愛他從來不是他忽視我、作踐我的理由。
我問他:「做好決定了嗎?」
我甚至告訴他:「陳寄北,在我這里沒出路的,選擇孟聞雁還能雙宿雙飛。」
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驚訝,只是一臉憂郁地看著我,求我:
「若錦,別輕易說分手。」
我那天晚上打算轉發了他和胡羅官的聊天記錄做證據的。
只是一不小心刪除了胡羅官的對話框。
我沒告訴陳寄北我做了什麼,但我知道他會很快發現這件事,并且快速做出反應。
他的確也干脆利落地決定去找胡羅官攤牌。
或者拋棄我,或者拋棄孟聞雁。
我一直沒發現孟聞雁和他的對話框。
我不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聊天記錄。
大概率上是說了一些不能被留下來免得被發現的話吧。
所以陳寄北會刪除對話框。
經過這漫長兩天的掙扎,我也已經對他們的聊天內容不感興趣。
說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只是覺得胡羅官有一句話說得對。
兩年可比七年容易放棄多了。
而我要持平孟聞雁的七年還有五年的時間。
這五年里我要時刻提防孟聞雁的突然出現,防備胡羅官的刻意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