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彈琴的時間越來越短,我們聊天的時間越來越長。
到了第九天,他意猶未盡地對我說:「再過兩日,就到云南王府了。以后,我們怕是不能這樣彈琴聊天了。」
我咬了咬唇,抱著琴,低落地回了馬車。
透過馬車車簾縫隙,我看到他得意地轉著笛子,看起來對我的反應很滿意。
我勾了勾唇。
第十天,我們的馬車在官道上遇到了劫匪。
重爻為了救我,落入了劫匪手中。
劫匪刀架在重爻脖子上,威脅我:「小娘子,我看你長得挺標志,你若是愿意脫掉衣裳,給我等看看,我等說不得心情好放了你的小情人。
重爻期待地看著我,嘴里卻喊道:「桔瑤,快跑。」
他們以為我看不出來,劫匪的刀鋒小心翼翼地避著重爻的脖子,像是生怕不小心割斷了重爻的一根發絲。
更何況,這里靠近云南王府,什麼來頭的劫匪,膽子這麼大,敢在官道上行兇!
重爻演這十天,就是為了讓我愛上他,然后為他放棄自尊,成為他的玩物。
這不過是云南王世子無聊的把戲。
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跑。
我沒錯過,重爻眼里一閃而過的怒意。
但很快,我又回來了。
在重爻驚訝的眼神中,我抱著一個用布包著的球形物品朝他們跑去。
然后在距離他們十來步遠的地方,將手里的布包狠狠朝劫匪們扔去。
劫匪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然后布包打開,里面的馬蜂一窩蜂地飛出來往他們身上蜇。
不僅蜇劫匪,也蜇重爻。
「嘶~」重爻疼得瞪了劫匪們一眼。
劫匪們這才反應過來落荒而逃。
劫匪們跑了之后,我將重爻扶上馬車,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馬蜂叮咬出來的毒包。
我一邊給他涂藥膏,一邊嬌弱地哭:「我好害怕,我以為今天會死在這里,還好有你在。」
重爻本來疼得抽氣,聽到我這話,不抽了,他反而溫聲軟語地安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