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對小姐是真好,這世上怕是再難找到如此癡心的郎君了。」
「就是,我若是能當一日周小姐,怕是死也值了。」
……
然而,眾人口中絕世僅有的癡情男子,卻在宴散后的深夜,將我按在了床榻前。
「謝將軍!」
「叫我謝珩。」
他的吻落下,急促,強勢,似乎想要從我這里證明些什麼。
我顫抖著,抗拒著。
閉上眼,眼前都是江宋景今日淡漠的眼神。
「為什麼不出聲?」
男人的大掌撫上我后頸,熱得發燙。
他要我看著他。
他要我清楚地知道,眼前在我身邊的人是誰。
與前兩夜的公事公辦不同,今晚他似乎有些失控。
他死死扳著我的肩,發了狠地吻我。
羅紗輕幔,遮住了兩道身影的交纏。
撐不住時,我忍不住哭著討饒。
無助,悲痛,絕望,與無盡的羞恥感相融合,化為一涌浪潮。
將我盡數淹沒。
7
接下來的幾日,我每天都要被逼著喝下幾大碗的湯藥。
那藥通體發黑,苦澀難言。
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苦得心尖都打顫。
澀意更是經久不散。
就這麼熬了幾日,到了花燈節。
聽說,京城的花燈節每年都十分熱鬧,今年,阿姐也非要出行。
父親與大娘攔她不住,只得叫了些丫鬟小廝陪同著,生怕她身子吃不消。
「我要錦書陪我。」
她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笑,「讓錦書和阿珩陪我就好,人太多了也不方便。」
父親拗不過她,最后只得同意。
姐姐身子骨愈發虛弱,走不動路,便坐在馬車中。
里面遍鋪羽褥,暖和又舒適。
我和姐姐同在車里。
她將身子倚在我肩上,可她實在太瘦,輕的仿佛沒有重量。
車里很安靜。
我忍不住去想過去。
我十歲那年,娘被夫人趕出侯府,送去了皇城附近的偏僻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