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在高臺下方,目光輕蔑地掃過我。
語氣譏諷。
「傳我謠言的人究竟是何居心?」
「她一介下堂婦,又如何配我?」
我面無表情的聽著。
桌下的手卻悄然攥緊。
我自是能明白,他此刻故意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與我撇清關系,止住謠言。
可聽了這話還是心疼。
他所用之話句,是我當年寫在信中的。
當年那封分手信,為讓他死心,我忍著淚落筆——
「你一介山野村夫,如何配我千金之軀?」
多年后。
在宴上,他當眾將那句話還回給了我。
36
我從沒想到,那日宴上一見,竟是我與江宋景的訣別。
宴后沒幾日,朝中便傳來消息,說江丞相染上了惡疾,重病纏身。
我幾次忍不住想要過去探望,卻又生生忍住了。
我雖對朝事不了解,但也隱約能察覺到——
處理了李相與謝珩后,朝堂內外江宋景一家獨大。
皇上怕是要對他動手了。
我猜了種種緣由,唯獨沒有想到,半月后,會傳來江宋景去世的消息。
江宋景,去世了。
這怎麼可能?
他爹是祖傳的赤腳大夫,雖在鄉間村落,但醫術十分了得,江宋景自幼被江父逼著學習醫術,雖沒能學個全部,但怎麼也繼承了七八分,怎麼會忽然染上惡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