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姨母不這樣覺得,她生性孤傲,當初迫不得已做人妾室是她一生的傷痛。
姨母語重心長勸我:「棠棠你要想清楚,婚姻是女子第二次投胎,莫要輕易被兩串糖葫蘆給哄騙。」
我聽話點頭,心里卻不置可否。
姨母不知道的是,我手里的這些糖葫蘆。
可不是隨手打發我的小玩意。
而是我驗證心意的證明。
5
沈既白生辰這天。
我換上一身火紅的衣裙,佩戴上沈既白送給我的珊瑚耳墜,然后靜靜等在他必經的庭院里。
「你怎麼在這兒?」
沈既白步伐有些踉蹌,我趕緊上前扶住他。
「無事。」
他這樣說著,扶著我的手卻沒有放開。
這處庭院很少有人經過,是我特地選好的地方。
「你是特意等我的?」
我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抬手撫上我的耳垂,指尖微涼。
「當初看到這耳墜,我便覺得很適合你,如今一看,果真十分美麗。」
他聲音儼然有幾分醉意,說話的語氣有些孟浪,和平時溫潤如玉的他大相徑庭。
我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
「怎麼突然想著戴上了?之前都不見你戴它。」
他伸手撥了撥,我覺得有點癢,想偏頭躲閃,卻被他一把攬入懷里。
「為什麼要躲我?」
男人滾燙的呼吸撲在我敏感的脖頸上,引起陣陣顫栗。
自上次分別后,我確實和沈既白有三個月沒有見面了。
我忍不住反駁:「我沒有躲,我只是不想見你。」
沈既白眼里閃過一絲受傷,抱著我的手緊了緊。
「那為何今天又想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