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嫁過來目的不單純,但是我從來沒有害人的心思。
我在府里也是寬以待人,丫鬟仆人都對我敬重有加,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我那夫君,在他喝醉了酒,頭一次動手打了我之后,我第一次冒出了邪惡的想法,
這種爛人,怎麼就沒死了?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都說家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無數次。
正當我哀愁日后的悲慘生活的時候,蒼天有眼,惡有惡報。
我那夫君再也沒有第二次打我的機會。
我那夫君死了。
我的夫君真的死了。
他出門喝酒,跟人起了爭執,為了一爭高下喝的酩酊大醉,回府之后,一頭扎進了后院的 湖泊里,等到小廝把他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嗆了水。
他的底子本身就不好,這一嗆水,在床上纏綿病榻了半個月,就徹底閉上了眼。
夫君的家世是綿延幾代的高門望族,作為大安國的簪纓世胄,夫君一死,幾乎所有的官員家眷都來悼念。
靈堂肅穆,我泣不成聲,眼睛紅腫,面色蒼白,神情恍惚,整個人搖搖欲墜,儼然受了巨大的打擊。
“唉……也是可憐,這個葉氏才跟徐大人成親一年……”
“這葉氏才十幾歲,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徐家這種人家,也絕對不會允許她改嫁的,這后半輩子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難怪她哭這麼傷心。要我說,也是她命不好,庶女出身怎能做高門兒媳?即便是勉強進了這高門,也壓不住這尊貴的位份,這不,還沒等徐家給她請封誥命,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了!”
……
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
我懶得聽她們議論,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給那個惡心的敗類哭靈。
我假裝暈倒,小桃把我安置在床上,吩咐人全部退出去之后,我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睛。
我雙眼通紅,看著面前的小桃,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