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嗎?」他遲疑道。
「我騙你干嗎!」
我已經發了一天的燒。
那一天,都是姚墨萍照顧我的。
她給我喂藥,蓋被子,量體溫。
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挺像一個母親的。
房間的門是敞開的。
我時不時能看到梁以齊從房門口路過。
除了剛開始搬張小板凳盯著我說討厭的那幾天,后面他基本上又跟之前一樣自己在房間里畫畫了。
不知道那天怎麼一直沒進畫室。
第二天姚墨萍又走了。
有的時候我覺得她就像臺永動機,不知疲倦。
梁以齊也回房間畫畫了。
只有我叫他吃飯的時候才出來。
飯桌上他扭扭捏捏,很奇怪。
也不說討厭我做的飯了。
也不像只生氣的河豚盯著我了。
「吃飯。」我叫他。
他低頭摳著手指,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梁以齊就是這樣,一件小事兒,就夠他想一天的。
我沒管他。
自顧自地繼續吃飯。
可吃到一半,卻聽見他說:
「白鵝謝謝方思思。」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到他憋紅了臉。
「為什麼謝我?」
他又冥思苦想了許久:
「白鵝愛美,方思思,白鵝,變美。」
我笑了笑:
「那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和好?」
他的眼睛睜得老大。
「還討厭方思思嗎?」
他不說話,又回房間畫畫了。
10
家里突然有人敲門。
聲音急促得像是要搶劫。
很少有東西能引起梁以齊的注意,就算天塌下來了,他也只知道畫畫。
「你找誰?」我去開門,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面容不善。
「你誰?」他反問。
「你是誰?」我看他來意不明,便堵在門口。
他盯著我看了看,沒管,推開我就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