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
「要。」他咽了咽口水。
我買了個冰激凌給他。
他吃得歡,但過了一陣兒說:
「方思思沒有。」
「我不吃。」我說。
「方思思要吃。」他把冰激凌遞上來。
「真的不吃。」
「要吃。」他固執地把冰激凌湊到我嘴邊。
「我不吃。」
但他不聽,我不吃他就一動不動地一直舉著冰激凌。
梁以齊的世界總是一條直線。
我只得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他開心了,笑嘻嘻地吃完了整個冰激凌。
我們轉了一下午,終于買到了他要的畫筆。
快到家的時候,他突然挪不動道。
「怎麼了?」我問他。
他不回答。
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巷子。
巷子里有一對情侶在接吻。
「方思思,他們在做什麼?」回家后他問我。
「接吻。」我說。
「什麼是接吻?」
「就是親嘴。」
他神色苦惱地想了想。
還是沒弄明白。
晚上回各自的房間后,我都快睡了。
他來敲我的門。
「又怎麼了?」
他沒說話,盯著我看了看。
接著,就直接湊近,吻了上來。
沒什麼技巧,甚至都不算一個吻。
只知道像小狗一樣舔。
「喜歡。」他自己主動放開了,「喜歡接吻。」
「梁以齊,以后不準親我。」
「為什麼?」他睜大眼睛。
「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可以接吻。」
「什麼是喜歡?」他目光純粹地問。
「如果你都不知道什麼是喜歡,那就更不能親我了。」
12
我出去買菜,梁以齊突然說要跟我一起去。
我問姚墨萍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平時求他都不出去的。」
雖然之前說好不能接吻,但他卻每天不知疲倦反復地問:
「今天可以親嗎?」
「不能。」我一邊找賣菠菜的地方一邊問。
走到一半,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
我轉頭看到是徐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