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來,湊近到我面前:
「可以親嗎?」
我眼含笑意地看著他:
「可以。」
溫熱的吻很快就落了下來。
像是等了好久好久,有點急切。
慢慢地,他無師自通,抱著我壓了上來。
雙手又很愛惜地撫摸著我的臉。
可梁以齊還是不會接吻。
只知道跟只小狗一樣地啃。
于是我環上他的脖子,主導了這個吻。
他在一瞬間愣得不知所措。
不過梁以齊是個聰明的學生。
我很早就發現了。
沒幾下他就把主動權奪過去了。
我縮在他溫暖的懷里,被他用極具保護性又富有占有欲的姿勢抱著。
那個吻很綿長。
好久之后才分開。
「方思思,我的。」他捧著我的臉說。
23
第二天起床,我卻沒看到他。
樓上樓下叫了一圈也沒聽到他回應。
最后,我終于從畫室的窗簾里把他翻了出來。
一米八幾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藏起來的。
「怎麼了?」
他不回我, 只是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梁以齊,說話。」
他怯生生地抬頭,看著可憐得不得了。
「不要討厭我。」
「啊?」我不明所以。
「不想要方思思討厭我。」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他頓了頓:「我尿褲子了。
「媽媽說, 我已經長大了,不該再尿褲子了。」
我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
「沒事,」我把他拉起來, 「你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嗯。」他埋著頭。
「做了什麼夢?」
「夢到親你。」
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腦子里想到了點別的什麼。
「褲子換了嗎?」
他點點頭。
「在哪?」
他一開始不愿意說。
后來我問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把塞在縫縫里的內褲拿出來。
我拿來一看。
果然,并不是尿褲子。
「這不是尿褲子。」我說。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