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墨萍幫我煮了紅糖水,喝完我就上床睡覺了。
睡到晚上八九點,迷糊間睜眼,看到梁以齊坐在他專屬的小板凳上,正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我。
「眼睛怎麼了?」我看他眼睛腫腫的,便問。
他搖頭,又揉了揉眼睛,「痛不痛?」
「好多了。」
梁以齊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睡覺了。」我叫他。
這時他才輕手輕腳地躺上來,睡得板板正正,一點都不敢動。
「我不痛了。」我又說。
他轉頭看我,眉頭微蹙,像是在辨別這話的真假。
「真的不痛了。」我又說。
他這才信了,然后側身睡著,手虛虛地摟著我。
「不痛了,可不可以親?」
「可以。」我笑。
8
我們約好只有下雨天他才可以來接我。
那段時間天氣好,快一個月沒有下雨。
梁以齊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天氣預報。
看到是晴天后,會癟著嘴把手機塞到墻縫縫里,好像這天氣是由手機決定似的。
就這樣堅持不懈地等了一個月多一點,天氣預報終于寫著要下雨了。
那天他很高興。我出門的時候,他在門口抱著我提醒道:
「方思思,今天,下雨。」
「知道啦,要是下雨,你就來接我。」
上課的時候,手機時不時地收到消息。
「方思思,變天了。」
「天上有朵大大的烏云。」
「吹風了。」
「快下雨了。」
……
我問阿姨他在干嘛。
阿姨說,他自己搬著他的小凳子,在院子里望天。
可能天氣預報不準,又可能我下課的時候還沒到下雨的時候。
總之出教室門,雖然看著天色不好,但還是沒下雨。
梁以齊應該不會來。
可等我自己往回走了一段,但卻發現他遠遠地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