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立刻收起手,鬼鬼索索的抬頭瞟了一眼攝像頭,指著我的臉罵了一句畜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連一眼都沒看我媽。
他剛走沒多久,我就接到一個電話:“請問你是鄭悅悅嗎?你媽媽的住院費該交了”
“我不是才交過三萬嗎?”
“剛才有一位名叫鄭成功的男人,說是你爸爸,他把賬戶里的余額全都取走了,說要給你們辦理轉院。”
我耳朵傳來一陣嗡鳴聲,我爸,竟然把賬戶里的錢全都取走了。
那是我媽的救命錢,不是人,這個畜生,他不是人!
我立刻給他打電話,得到的卻是正在通話的忙音,他竟然把我拉黑了。
那瞬間,我渾身冷 的發抖,就像有人對著我的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冷的。
我蹲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人來人往,不少人對我投向詫異的目光。
好久好久,我都沒從地上站起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原本打算無論怎麼忍,只要忍到我上大學,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如今我才發現,我爸就像是死死依附在別人腿上的水蛭,你根本擺脫不掉。
他會巴住你的血肉,拼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直到榨干你最后一點價值。
我必須自救,哪怕把那一塊腐肉切掉,我也必須自救!
我猛然站起來,那一瞬間我有了新的目標。
鄭成功,從你拿走我媽救命錢的那一瞬間,我對你就沒有半點親情可言了!
如今,我只想讓你下地獄,跟你那些朋友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