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顱內的血塊擴大了,當我把診斷結果告訴我男朋友的時候,他正和小青梅相談甚歡。
隔天,他拿著一份截然不同的診斷書告訴我沒什麼問題。
我平靜地看著他那張眉目清雋的臉,希望他在我死后也能泰然自若。
1
看著醫生遞過來的那張診斷書,我一瞬間天旋地轉,險些栽倒在眼前這個年邁的老醫生面前。
「家屬呢?」
他如是問我,語氣里帶著幾分獨屬于醫者的責備。
我吃力地扯起一絲笑意,沖著他搖搖頭。
「他忙著開會,我一個人可以的。」
回話間我記起今天韓鵬的說辭,和他斬釘截鐵的語氣。
他說這個客戶跟了很久不能丟,他說下次一定陪我。
可是韓鵬啊,我沒有幾個下次了。
我已經忘記是怎樣從那間小小的診室走出的。
等我回過神,在醫院門口看見韓鵬的時候,周身如墜冰窖。
他站在我正前方,和身邊的女人談笑風生。
那個女人,正是高中整整霸凌我三年的魔鬼!
蔣生生!
身體內恐懼的記憶被喚醒,我死死克制住顫栗的指尖。
這就是他說的比「客戶」還重要的人?
我愣在原地不止如何自處,蔣生生眼尖看到我眼底的笑意一瞬間轉為嫌惡,轉過頭又對著韓鵬諂媚勾唇道:「這不是咱們高中的老同學嗎?現在是你的員工?」
韓鵬眼底閃過一絲愧色,隨后眼神躲閃走到我的身邊牽起我的手向蔣生生介紹道:「談園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蔣生生眼波一動,掛上一副笑臉,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帶著那個熟悉的笑容,她似乎每一步都踐踏在我的傷口處
她眸色漸涼,從喉頭滾出一句問候:「你好啊!」
我死死盯著蔣生生,答非所問:「你來這里做什麼?」
韓鵬這才后知后覺地做起了介紹:「生生是著名設計師查爾斯的關門弟子。看在我們的鄰里情分上來擔任設計總監。剛好她不舒服,我就陪她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