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厚著臉皮爬上床往我身上靠,我就往床邊挪,直到我忍無可忍穿鞋準備離開,韓鵬才無可奈何一把抱住我。
「好嘞,園園,別瞎想了還不好?」
他把我的身體掰正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在他心里已經認定了我有妄想癥。
從我認識他以來,他一直都是這樣,凡事只講求證據,對于認定的事,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動搖。
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拿出比正規檢查報告更有力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只會認為我的質疑是無理取鬧。
不過不重要了。
相比于這個,我更害怕的是蔣生生會以我患有妄想癥為由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一旦我被送進去,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沉默的片刻,屏幕亮起,一條微信驗證信息通過的通知出現在屏幕上。
6
我避開韓鵬的目光和對方聊了起來,卻不想被韓鵬瞥見了這個小動作。
接著他忽然湊近我,他滾燙的掌心依舊拉著我不松手,眸底壓抑著妒火,小心翼翼地詢問:「園園,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剛剛和誰打電話?」
我抽回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唇邊回應:「在醫院加的病友。」不等他再起懷疑,我趕緊封住他的唇,見他呼吸開始凝重,耳廓慢慢染上紅暈,我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之后,手機里彈出一條財經新聞。
韓鵬作為青年企業家和室內設計新秀蔣生生攜手參加行業年會,新聞里把他們描繪成伯牙與子期。
底下的網友更加是喊著要原地結婚。
蔣生生的官方賬號在這條評論底下意有所指地回復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看到這里我攥緊了手機,一瞬間頭痛欲裂。
明知道這是蔣生生離間我們的小技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難過。
愛是這樣的嗎,是明知不可為之而為之,是哪怕知道我會難過也要和蔣生生一起出差。
我切換界面,想給韓鵬發消息,抬頭卻見一片陰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