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個字,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驚起他眼中波瀾無數,最后,他閉上了眼。
叫人窺不見其中是何種神色。
我再問一遍:「你娶不娶啊?」
他終于開口了:「不可。」
「不可」兩個字,有些刺傷我了。
既然不娶,那這些日子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是覺得有趣?
我轉身,屈辱感淡淡縈繞在心頭,臨走前忍不住罵了句:「納蘭熾,你真賤。」
一只手將我拽了回來。
他似乎有些亂了。
「你不喜歡我。」納蘭熾聲音淡淡的,「這是不娶的理由。」
這一句,讓我的腳步頓住,差點沒跌倒。
我與他相處不過十日。
前五日,我憂心怕他一命嗚呼,我家相府會被誅九族。
后五日,我驚恐相府發現端倪,出門都得偷雞摸狗。
何況,我也并非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如何喜歡他……
好在,我情緒穩定。
我湊上去,壯著膽子摸了一把他的腰,瞬間他肌肉繃直,硬得像塊石頭。
我半是調侃,半是猜疑:「納蘭熾,你喜歡我,對嗎?」
他又不說話了,神色是平靜的,可眼底卻是隱藏了些狼狽。
我又驚又赧:「你真喜歡我啊?」
納蘭熾定定抬眸瞧著我,身子微顫,可嘴里卻是冷冰冰的話:「今日你若無事,便回去休息吧。」
不知為何。
我竟然不怕納蘭熾了,甚至有點想惡劣地去讓他臉紅。
16
那日百花宴上,我與他對視間感到不舒服,倒不是他惡名在外,而是那黑眸下隱藏得極深的占有欲。
那宴會的一腳,我踹得極輕,可他卻落湖了。
這本就很蹊蹺。
從外頭傳出落湖染病的風聲,到后來我自投羅網,這倒像是請君入甕的把戲。
而我來了王府后。
這個許久未曾住人的府邸添了不少假山池苑,種了花兒,還裝了個秋千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