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兒子生日的那天。
傅遠山正陪白月光去鄉下支教。
兒子打電話告知他我快不行了。
他不信,冷漠地掛掉電話。
后來他在兒子的手里看到我的骨灰盒,徹底瘋了。
床邊儀器傳來滴滴的聲響,我徹底的閉上眼。
兒子撕心裂肺的哭泣,以及醫生手忙腳亂的做最后搶救。
我死了。
一小時前,兒子給傅遠山打電話說我快不行了,想見他最后一面。
傅遠山嘲諷的說你媽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得了乳腺癌,發現時,已是晚期。
幾次我都想向傅遠山開口,可都被他不耐煩的打斷。
今天是兒子生日,我想他能回來,一家三口陪兒子過個完整的生日,畢竟,我的時日不多了。
可連這小小的要求他都拒絕!
兒子抱著我的尸體不肯撒手,我想安慰他,可是我的靈魂不受控制的飄蕩在空中,離他越來越遠!
我來到傅遠山身邊。
機場里,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氣喘吁吁,見到蕭欣,連忙說抱歉,我來遲了。
蕭欣是他的白月光,一直藏在心底的那種。
沒關系,我第一次去鄉下支教,幸虧有你陪著。蕭欣溫柔的笑笑。一襲白色長裙襯得她婀娜多姿。
傅遠山見到她,眼里飽含柔情蜜意,很自然的接過她手里的行李,嘴角含笑。
多麼諷刺,我病死在醫院,他卻忙著陪白月光去支教。
他的溫柔從來不曾對我有過。
傅遠山和蕭欣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如果當初蕭欣沒出國,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飛機上冷氣很足,蕭欣凍得胳膊抱成一團。
傅遠山立馬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自嘲的笑笑,這外套還是我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們要去支教的地方是一個很偏遠的山村。
下了飛機,天已漸黑。
他們找了間小飯館坐下,蕭欣出身名門,面露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