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方便嗎？”

沒等顧知南回答，顧阿姨率先開口。

“是程程嗎？快進來吧。”

顧知南看了我一眼，神色復雜，顧阿姨又叫了一聲，他才領著我進去。

我拘謹地坐在沙發上，顧知南挨著我坐下。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微妙，我感覺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顧父一直沉著臉，直到我走近才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顧阿姨拉過我的手。

“程程啊，模考剛結束吧，考得怎麼樣啊？”

我和顧知南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回答：

“挺好的，跟預期的差不多。”

顧阿姨若有所思點點頭。

“那你有什麼想上的大學嗎？國內還是國外？”

我一愣，回想著我似乎沒有流露出半分想留學的意思。

“當然是國內，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我想多陪陪他們。”

顧阿姨瞥了眼低眉不語的顧知南，嘆了口氣，若有所指道：

“阿姨想讓知南去國外念書，程程覺得呢？”

我轉頭看向顧知南，他抬抬眼皮，對上我的視線，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怎麼這麼突然？”

一直沉默的顧叔叔開口：

“也不是很突然，從知南上高中起，我們就在為他留學做準備，國外有他追求的理想院校和研究方向，只是……”

顧知南皺著眉打斷顧叔叔的話。

“爸，我說過了，我決定留在國內上大學，留學的事可以等以后再說。”

顧叔叔被氣得不輕：

“你付出這麼多年努力，說不去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