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倉惶地想要道歉,卻只覺徒勞。
最后,我彎下腰,不可控地掩面哭著求她原諒。
許存將我拉在懷里,讓我將紅腫發燙的眼皮抵在他肩窩。
他如同承諾過的那樣,說:“是我的錯,對桑桑,我無恥引誘,又假裝正經。”
周林晚帶著笑,話里透著疑惑,問:“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要怪你們?你們沒有看見留言嗎?”
我看向許存,手機一直存放在他那里。
他皺眉:“我試過很多,你的生日,我的生日,桑桑的生日,甚至叔叔阿姨的,都不對。
周林晚一下笑了,她還和十七歲一樣,嘲笑說:“你們兩個笨蛋!”
主持人帶著雙方父母找過來,我和許存不得不離開。
周林晚在身后叫我們,賣關子道:“等你們回家數禮金的時候就明白啦。”
宴席散場,我與許存已經遍尋不到周林晚的身影。
我與許存驅車回到家,顧不上什麼體面形象,像兩個守財奴一樣,堪稱“迫不及待”地在各式紅包中翻找著。
終于,我們找到那署名為“周林晚”的一個。
金額很好數清,九百元,和一個一元硬幣。
許存疑惑著,試探地輸入“0901”。
手機成功解鎖,顯示出主屏幕壁紙。
我的眼前瞬間模糊成一片,我睜大又睜大,想要一次次去確認,如同沙漠中渴旅許久的人見到綠洲。
欣喜若狂,卻又怕是海市蜃樓一場。
最最驕縱矜貴的年紀里,那個被捧在手心里好好養大的女孩留下了一句那麼那麼溫柔的話語。
——“誰都不許怪桑桑。”
原來她早看穿了我,比我自己更早。
她洞悉我的自卑與膽小,也明白我的綺思和渴求。
她早預見了我的痛苦和掙扎,所以留下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