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暑假,我偷偷將我媽與陳淼的頭發指甲送去鑒定后拿到這份報告時,臉色也沒比死人好多少。
陳淼是我媽的親生女兒。
我爸茫然抬頭:
「怎麼可能呢?」
「陳淼出生百日宴,我還特地回國包了紅包....」
然而又怎麼不可能呢?
我爸的工作性質特殊,一出國就是至少大半年,我五歲前大部分時間跟著奶奶,我媽一個有錢有閑的全職太太,確實有足夠的時間跟陳奉祖偷情生孩子。
陳淼與陳奉祖五官有八成相似,我媽婚內出軌是既成事實。
「你幾年前就知道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我爸紅著眼,情緒有些失控。
我口中發苦,又把一份病歷放到我爸眼前。
高考后回想起五歲那年發生的事,我陷入了強烈的自毀傾向。
每一次回想起陳奉祖的臉和手,我都會沖到衛生間嘔吐,直到吐出膽汁為止。
我得了嚴重的抑郁癥。
殘留的求生欲讓我主動去精神病院尋求幫助。
吃了很久的藥,我才沒有再想著自殺,開始籌劃復仇的計劃。
用了三年時間,我才走向經濟獨立,徹底脫離我媽的控制,終于選在這個時間討回公道。
「爸,陳奉祖根本就不是因為救我而殘疾。
「那年他把我帶上車,是為了在車里猥褻我。」
「如果不是他分心遭遇車禍,我當時就已經被侵犯了......」
我像用刀剜出內心最隱秘的角落,血淋淋地拿給我爸看。
五十多歲的人雙手顫抖,捂著臉失聲痛哭,連抬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
「對不起啊!爸爸這些年,半點都沒能保護好你啊!」
我卻覺得心中郁結松動了不少。
這麼久以來差一點壓垮我的秘密,終于開始暴露在陽光之下。
我不應該也不需要獨自背負陰影而活。
周一,我爸直接提起離婚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