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刑偵支隊的大隊長來敬酒。
他叫張昊,就是剛才給江逾白打電話那人。
張昊年齡四五十多的樣子,下巴上胡茬像是出門前匆匆收拾了,只有眼里的紅血絲和眼下的一片青黑證明前兩個月隊里的工作量確實很大。
他已經喝得有點上臉,搭著江逾白的肩膀,重重地拍了兩下:「你小子有福氣,弟妹這麼好個姑娘讓你找上了。」
江逾白笑著點頭,應聲:「是是是。」
張昊又轉向我:「妹子,以后這小子敢欺負你,你上警局找我來,你看我打不打死他!」
江逾白嘆氣:「你也要打死我,我爸媽也要打死我,就連我爺爺都要拄著拐來打死我,我有幾條命啊,怎麼敢欺負她。」
我忍俊不禁,撲哧笑了起來。
江逾白側頭垂眸看我一眼,見我笑了,他挑眉,逗我:「你說是吧,媳婦兒。」
張昊一臉沒眼看:「你們年輕人是真膩歪。」
「不膩歪叫什麼新婚燕爾啊 1」江逾白理所當然。
新婚燕爾。
我在心里默默咂摸著這個詞。
領證之后,因為江逾白工作的原因,還有就是他奶奶剛去世,只能推遲辦婚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