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抿一口茶,微抬下巴睨了江逾白一眼,大有一種「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了去了」的感覺:「我怎麼會不認識嘉善呢?人家可是給我漲臉的好學生......我記著你那年走的是同濟的建筑系?」
我點點頭:「對,您記性還真好,這都快十年的事了。」
老鄧揚眉,說:「那可不?我手下帶過的學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江逾白在一邊酸溜溜地說:「那剛剛第一眼您都沒認出我啊?」
剛剛老鄧不知道是被路淮安氣昏了頭還是江逾白變化太大了,反正第一眼沒認出來他,等他開口喊了一聲,老鄧才反應過來。
老鄧擺擺手:「你小子變化太大了。我上次見你還是幾年前你們班同學聚會,那時候你還在上學吧?現在工作了,整個人是氣質都變多了......」他從頭到腳審視著江逾白,滿意地拍拍他肩膀,「是有點人模狗樣了。」
江逾白汗顏:「您謬贊了。」
老鄧看看我,剛想問什麼,忽然瞥見了江逾白搭在我椅背后的手臂。
他又看看江逾白。
憋了半天:「你倆是?」
我還愣著,江逾白已經拉住了我的手,像在玩一樣輕輕捏著我手指,故意開玩笑:「您當年抓早戀一抓一個準,看不出來啊?」
我羞紅了臉。
老鄧怔了半秒,又了然地笑了,指了指江逾白:「你小子爭氣,把劉主任的得意門生娶了。」
劉主任就是我的高中班主任。
老鄧又轉向我:「你們這次來得不湊巧,劉主任出去學習去了,沒在學校里。」
我點頭:「我們知道的。我來之前已經打電話問過劉老師了。」
老鄧了然,又點點頭,連連說了兩個好。
他看看我,又看看江逾白,一臉滿意。他問江逾白:「你現在是在市里刑偵大隊?」
江逾白點頭。
他又問我:「嘉善呢?」
我答:「跟朋友合伙開了個小公司,做公共建筑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