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家屬局,他們都還沒見過你,正好帶你跟他們認識認識。】
我應了,思索著等會兒得借王女士的化妝品收拾一下。
下午六點,江逾白準時開門進來了。
王女士正在幫我修眉毛,聞聲抬頭看了一眼,陰陽怪氣:「今天倒是準時,以前讓你回家吃個飯不請三次都不會來的。」
我悶聲笑。
王女士也笑,輕輕拍我一下:「別動,等會兒劃到你臉了。」
江逾白被訓了兩句還樂呵呵地湊上來。
王女士側身給他讓了點位置:「好好學著,以后你給你媳婦兒修眉毛。
我沒敢動,用余光瞟見江逾白穿了件黑色大衣操著手站在旁邊,高大的身影擋去了大半陽光。
他彎著腰湊近看,顯然不太懂:「這眉毛不是好好的嗎?」
王女士嫌棄地看他一眼:「土狗,你土到我了。」
我哈哈大笑,江逾白哼哼兩聲,又不敢跟他媽爭辯,一個人灰溜溜地鉆進房間里給我收拾包了。
他特幼稚,聽見我跟王女士在外面說笑,覺得冷淡了他,就在房間里扯著嗓子喊:「寶寶,你的口紅要帶走嗎?」
「肯定要啊。」我搞不懂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沒一會兒他又來了:「這個餅呢?」
我莫名其妙抬眼,發現他說的是粉餅:「要帶。」
他過一會兒又來了:「這個呢?」
「要帶。」
最后他實在把王女士整煩了,趕我倆快走,說是看見他就煩。
江逾白心滿意足,挎著我那個白色的手提包,還不忘伸手來牽我:「我媽不待見我們,走,帶我寶寶吃好的去。」
我啼笑皆非:「還不是你太煩了。」
他就像沒聽見一樣:「我媽就是這個脾氣,動不動就看不慣我......」
他話音未落,頭頂三樓的窗戶突然開了,王女士探出半個身子來,指著江逾白罵:「你再在這里礙我眼,你看我要不要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