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仔尤其激動,恨不得把自己那些今天忽然被喚醒的記憶全部說出來:「我就說!當初我跟他說你妹妹挺漂亮啊,介紹給我,以后我按輩分真得喊你一輩子哥。他說他妹妹還在讀高中,我要是再打她的主意,他要把我剁碎了包餃子!」
「好呀你個江逾白!」明仔咬牙切齒,「當時還罵我連未成年都惦記,你自己還不是早有預謀!還騙我們那是你妹妹,結果自己不聲不響把人家變成你媳婦兒了,你真不是個東西啊!」
一時聽見這麼震撼的消息,我的腦子還沒轉過彎。
我慢慢伸手拉了拉江逾白的袖子,眨眨眼,問:「真......」
江逾白一把捂住我的嘴,他都快變成紅種人了,一臉快哭了的表情:「別問了,我回去再跟你說行嗎寶寶?」
我腦子也木木的,聽話地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敢問了,因為他好像快碎掉了。
14
回家時已經快十點了。
聚餐的酒店離家里很近,又考慮到江逾白喝了酒沒法開車,我們來的時候就是走路來的,現在也是走路回去。
冬夜的街頭格外安靜,行人都稀少,偶爾車燈一閃,有車駛過。
江逾白一手提著我的包,一手牽著我的手放在大衣兜里。
我們走得很慢。
帶著寒意的冷風一吹,酒意消散幾分,剛才那股子激動到近乎沸騰的勁頭也慢慢散去,只剩下滿懷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