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賤人”卡在嗓子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一個麻花辮女生見我一直盯著蘇泉,二話不說抄起旁邊的水瓶。
滿滿當當的一瓶水都潑在了蘇泉臉上。
“啊!”
水滴順著她的頭發、鼻尖、下唇滴落。
蘇泉輕呼一聲,但她不敢反抗,只能含淚看著我。
身邊的女生們早就義憤填膺地想著要怎麼折磨蘇泉了。
“賠錢!蘇泉,我記得你媽那天在校門口給你錢了吧?”
“把她頭發剪了!電影里都這麼干!”
“拍照片!把她衣服脫了拍照片!”
“啊?這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們自顧地討論,蘇泉站在后面早就抖成了鵪鶉,緊緊咬著下唇,漂亮的眼睛里滿是乞求。
我被看得心慌,咳嗽了一聲。
“咳咳!”
“大家都聽我說!”
“雖然我被推下樓梯,可我不是沒死嘛!”
“拋開事實不談,難道我就沒有錯嗎!”
“她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嘛!”
麻花辮女生悄悄補充:
“你說她是賤人。”
……
我裝作沒聽見,揮揮手讓蘇泉走了。
幾個跟班滿臉不解。
“老大,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我瞥了她一眼。
“不然呢,你還真敢剃她頭發啊。”
女孩撓撓頭:“嘿嘿,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教訓她。”
按照時間線來看,現在剛剛高二,蘇泉和江城的關系還只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