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反駁，喜歡許衍之，確實是一件麻煩事，各方面的麻煩。

晚自習結束，我留下加班加點，多復習了一會兒數學。

再抬頭時，班里的人都走光了。

我關了燈，鎖住門，離開了教室，卻又被人堵在了走廊里。

只不過這次堵我的，是許衍之。

“你，真的喜歡他嗎？”他聲音有些低啞，和往日的干凈陽光的形象有些不同。

“誰？”我問。

“唐少川。”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猶豫再三后，我說：

“或許吧，以后的事誰都說不準，至少現在還不是。”

“好，走吧，我送你回宿舍。”他接過我肩上的書包，我沒再拒絕。

有些話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但我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9

一年后。

許衍之高考結束了，一年前發生的種種，我們默契的沒有再提。

我期末考完試那天，他回學校幫我收拾了東西，我們一起回了清河縣。

“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我接過許衍之手里沉甸甸的東西，都是我要搬回家的行李。

“明天請你吃飯，別忘了。”許衍之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我的額頭。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那到時候電話聯系。”我抱著我的行李上了樓。

我的房間正對著許衍之送我上樓的那個路口。

借著樓下微弱的路燈光亮，我看見了他倚在樹下注視著我的目光。

我打開窗戶，探出頭，和他揮了揮手。

他也揮了揮手，嘴巴動了動，好像說了一句：“明天見。”

我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輕輕地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