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了起來,卻因為牽動腹部傷口笑得有些勉強。
“糖,我吃過了,確實是世界上最甜的糖。”
我愣住了,三年前的那天,我買了糖,但沒有回醫院,和母親爭吵之后,那袋子糖被母親拿走了。
從那之后我就開始疏遠許衍之,我以為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天的糖是什麼味道。
“那你什麼都知道了?我母親和你父親的事。”
“可能比你知道的還早幾天。”他眼神暗淡,好像是在回憶什麼。
“那你不討厭我嗎?”我的心里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討厭,”他說,“但是那個時候,我躺在病床上,看到你出現的那一刻,這些就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個時候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他們的錯,為什麼要讓你來承擔。”
眼眶漸漸變得有些模糊,“好,那你好好養傷,再見。”
我轉身想走,身后傳來他的聲音。
“其實我也騙了你,也差點騙了我自己。”
他頓了頓,“我不只是把你當做妹妹,也不能只是把你當成妹妹,從唐少川接過你的書包,送你回家的那天起,我就意識到了。”
“等我回來。”他又說。
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沒有敢轉頭。
“許衍之,我走了,再見。”
10
我坐在沙發上,無意中刷到了一段采訪視頻。
視頻里,女記者問:“唐先生,聽說您大學在戲劇學院不是學的影視表演,而是學的川劇專業,能說說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