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塵封已久的大石頭忽地又落了下來。

加上先前下過雨，石板路已是一片泥濘，我看著腿角的泥。

些許是太煩躁，我沒忍住紅了眼睛。

“你在走一會兒，你整個褲子都要濕了。”溫潤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一回頭，葉嘉文不知道跟了我多久。

我睨著他半晌沒動靜，他只是嘆了口氣，蹲下身將我的褲腳挽起：“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一路都在往泥里走。”

葉嘉文整理我的褲腳的樣子忽地與我記憶里重了疊，我退了一步，眼周薄紅：“你怎麼在這？”

葉嘉文撲了個空，有些尷尬的起了身：“來找你。”

“找我？”

“嗯，”他笑的豁然：“既然你明天沒空，今天總可以吧。”

“……”

我默了默，才道：“葉嘉文，我……”

“要拒絕我？”葉嘉文聳了聳肩。

我沒說話，葉嘉文倒嘆了口氣：“哎，當年我可是扛著差點被我媽打死的風險答應了你的表白，你總要給點面子吧？”

“……”

這件事，被葉嘉文搬了五年。

以前吵架搬來用，現在還用。

可真是吃死我不會拒絕啊……

6

葉嘉文選了一家我們以前經常來吃的中餐店，他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一如既往的選了相同的菜樣。

我坐在對面一言不發，他點完瞄了一眼我，朝服務員笑了笑：“再給她上一杯檸檬水謝謝。